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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防治疟疾日:抗疟药物青蒿素问世50周年

发布时间:2022-04-25 16:42 | 作者:果盛教育 | 文章来源:中国中医药报 | 阅读:

世界防治疟疾日:抗疟药物青蒿素问世50周年
 
  今年是抗疟药物青蒿素问世50周年,半个世纪以来,青蒿素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在4月25日“世界防治疟疾日”到来之际,让我们跟随时间的脚步,重温青蒿素诞生的幕后故事,探究青蒿素的最新科研成果。
 
  “新来的学生是哪里毕业的,学的什么专业,准备开展哪方面的工作?你说我记一下。”当和同事谈论起单位来了新人时,屠呦呦缓缓拿起桌边的笔记本,反复确认这些信息,事无巨细地写在笔记本上。
 
  记录,是屠呦呦幼年时就养成的习惯,一直陪伴她成长。北京医学院求学时的学习心得,中医研究院西医离职学习中医班上的课堂笔记,研发青蒿素时抄录的文献资料、记下的试验结果,手绘的青蒿素化学结构……这些记录,见证了屠呦呦成长的过程,折射出了青蒿素精神。如今,新一代的中医药人,也将继承和发扬青蒿素精神,接续奋斗,撑起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的明天。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2021年6月,世界卫生组织向中国颁发国家消除疟疾认证,再次向世界表明彻底消除疟疾是一个可行的目标。
 
  “还有哪些国家没有消除疟疾,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得知这一消息的屠呦呦十分欣慰,却并不认为可以自此卸下担子。
 
  战胜疟疾,是这位92岁老人穷极大半生的追求。研究成果青蒿素,让她站上了诺贝尔奖的领奖台。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屠呦呦的名字,恰似一个美丽的寓言,勾勒了她与青蒿素间宿命般的联系。
 
  时间拨回到20世纪60年代。在东南亚地区,一种名为疟疾的恶性传染病正广泛传播。感染者上一秒如烈火焚身,下一秒又感到寒气袭来,整个人忍不住颤抖,就像在“打摆子”,甚至高烧致死。
 
  更为糟糕的是,致病的疟原虫已经对当时的特效药氯喹产生了抗药性。这种耐喹啉类恶性疟疾在东南亚地区肆虐,在越南战场,因疟疾造成的非战斗减员已经远远高于战争本身。情急之下,越南领导人胡志明来到中国,向毛泽东主席提出有效抗疟疾药物的请求。
 
  为了研制新药挽救生命,1967年,我国秘密开展了一项代号为“523”的紧急项目。1969年1月,年仅39岁的屠呦呦加入“523”项目,被任命为中医研究院中药抗疟科研组组长。接手这项工作后,屠呦呦翻阅古籍,遍访专家,花了2个多月的时间,收集整理出2000多张手写的资料卡片,辑录了中医治疗疟疾的各种记载。
 
  “青蒿子,气味甘、冷、无毒……”“青蒿露,青蒿茎、叶经蒸馏而得的液体……”这一沓沓资料卡片,陈列在屠呦呦研究员工作室的橱窗里,默默陈述着那段艰辛岁月。
 
  经历了380多次的粗提筛选实验后,屠呦呦将目标锁定在青蒿等少数几种中药身上。但是青蒿提取物对疟原虫的抑制率不稳定,且不能使疟原虫完全转阴,数据波动非常大,研究一度陷入困境。
 
  在翻阅古籍《肘后备急方》时,“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给了屠呦呦灵感。在这句话的启迪下,屠呦呦创建了低温提取青蒿有效抗疟部位的方法。1971年10月4日,获得了对鼠疟原虫抑制率达到100%的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这是青蒿素发现史上最为关键的一步。
 
  在得到具有明确抗疟活性的青蒿乙醚中性提取物后,屠呦呦开始分离有效单体成分。1972年11月8日,屠呦呦课题组从青蒿抗疟有效部位中分离提纯得到了抗疟有效单体——青蒿素。1973年9~10月,单体青蒿素首次临床试用,胶囊剂对3例间日疟患者全部有效,证实青蒿素就是青蒿的抗疟有效成分。青蒿素的发现,改写了只有含氮杂环化合物的抗疟历史,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一寸丹心图报国”】
 
  在屠呦呦看来,对她个人而言,获得学术界至高荣誉的诺贝尔奖,其意义可以概括为四个字——为国争光。
 
  蒿草青青,报之春晖。身为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大学生,屠呦呦无时无刻不把回报国家放在首位。
 
  她说,青蒿素的发现是集体发掘中药的成功范例,由此获奖是中国科学事业、中医中药走向世界的一个荣誉,这是中国的骄傲,也是中国科学家的骄傲。
 
  荣誉面前,她把国家看得很重很重,把自己摆得很轻很轻。
 
  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新闻发布会上,面对媒体的追问,屠呦呦只是一再强调,“我获奖没什么,希望大家更多地去关注,去研究如何应对疟疾的抗药性。”
 
  “这么重要的荣誉,我够格吗?组织上同意吗?”共和国勋章颁发人选公示前,面对前来征求意见的评选组,屠呦呦的第一反应,是反复确认这些问题。
 
  因为胸怀国家,她毅然加入“523”项目。尽管当时中药抗疟科研组只有屠呦呦一人,意味着年轻的屠呦呦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独自承担繁重的科研任务,她没有退缩。
 
  因为胸怀国家,她不顾危险以身试药。在青蒿素成功提取之后,因动物病理切片显示青蒿素疑似存在毒副作用,临床试验无法开展。这让屠呦呦十分焦急,一旦错过夏秋季疟疾高发的时间窗口,试验就要等到第二年。为了能在当年开展临床试验,屠呦呦不顾自身安危向组织申请以身试药。1972年7月,屠呦呦和三名同事住进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医院里,她端起搪瓷茶杯,服下毒性未知的青蒿素药物,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青蒿素的安全性。
 
  因为胸怀国家,她希望能用青蒿素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在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初,屠呦呦忧心忡忡,她第一时间交代青蒿素中心的科研人员,要在科研上努把力,或许未来有青蒿素可以派上用场的地方。她一再和自己的秘书说,如果单位组织捐款,一定要通知她,让她为国家尽一份心意。
 
  屠呦呦把爱国视为创造奇迹的首因:“我们的团队有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有着对国家使命的高度责任感与担当,整个团队奋斗与奉献,团结与协作,我们才能创造奇迹,挽救众多疟疾患者的生命。”
 
  她的丈夫李廷钊评价她说:“一说到国家需要,她就不会选择别的。她一辈子都是这样。”
 
  她的学生向她致以敬意:“要向屠呦呦学习,肩负着振兴中医药的时代使命,投身于科技创新发展。”
 
  她的领导也在她的事迹中得到启发:“我们做科研工作,要面向国家的重大需求,围绕临床重大问题去攻关,维护人民群众健康。”
 
  也正因如此,“胸怀国家”被写入了青蒿素精神,且排在首位,辉映着屠呦呦爱国的拳拳之心。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呦妹,学问是无止境的,所以当你局部成功的时候,你千万不要认为满足,当你不幸失败的时候,你亦千万不要因此灰心。呦呦,学问决不能使诚心求她的人失望。”
 
  这是屠呦呦14岁时,哥哥屠恒学就“学问的看法”给她的赠语。正是这段话,激励着屠呦呦,让她在面对上百次实验失败时没有气馁。也是这段话,鞭策着屠呦呦,让她在获得学术至高荣誉时,没有止步于前。
 
  “青蒿素是个全新的化学结构,关于它的研究远远没有完成,它还能治疗其他疾病。关于青蒿素治疗疟疾也有提高的空间,现在它出现了一些耐药性。我关心的是这个,而没有考虑我个人得奖以后会怎么样。”在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新闻发布会上,面对媒体提问,屠呦呦坦露心声。
 
  青蒿素联合疗法是目前世卫组织大力推广的一线抗疟疗法,是当前全球抗疟的重要武器。一旦疟原虫普遍对其产生抗药性,后果将十分严重。近年来,青蒿素“耐药性”问题一直是全世界科学家广为关注的问题。
 
  “临床上所谓的‘青蒿素耐药’实际上是指青蒿素联用疗法在使用三天之后无法完全消灭体内的疟原虫。究其原因,主要还是用药方案的不合理造成的。我们和屠老师一起,通过对国际同行报道的临床数据做细致地分析,得到一些重要的结论。”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研究所研究员廖福龙告诉记者。
 
  2019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了屠呦呦团队的研究成果。研究认为,红细胞中的血红素是青蒿素的激活剂。当疟原虫在人体内大量破坏红细胞时,会释放出极高浓度的血红素,因而在人体内疟原虫代谢旺盛区域,青蒿素就会被激活,并与疟原虫体内的蛋白结合,使其失去活性,进而杀死疟原虫。“青蒿素耐药性”现象,大多是疟原虫对青蒿素联用疗法中的辅助药物产生了抗药性,只要特异性地替换青蒿素联合疗法中的辅助药物,或适当延长用药时间,就能够有效解决现有的“青蒿素耐药性”问题。
 
  “在现有的局面下,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如果青蒿素联用疗法被合理使用,消灭疟疾是可以实现的。而事实上,东南亚国家也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近。”廖福龙说。
 
  此外,屠呦呦团队在青蒿素的新适应症,如红斑狼疮、癌症、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神经病理性疼痛等,以及其他中药有效成分的机理研究方面都做了一系列的工作。青蒿素治疗红斑狼疮的二期临床试验完成全部临床病例入组和随访,正在进行试验数据清理。团队还发现,青蒿提取物在皮肤伤疤修复、控油止痒方面有明显的功效。
 
  与此同时,屠呦呦团队与德国团队开展的一项国际联合攻关也取得了进展,得到了一系列青蒿素化合物,在实验室中显示出了更佳的药效。这项成果发表在国际期刊《德国应用化学》上。
 
  在青蒿资源研究方面,青蒿素研究中心选育出4个青蒿新品种,大大提高了青蒿素的含量,带动贫困地区一万余户农户种植,种植面积约5万亩,户均增收4000余元。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正如屠呦呦在诺奖演讲报告厅上吟诵的这首诗,中医药的传承创新已迈上新的台阶。而她的青蒿故事,还在不断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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